一直以来,神农架地区都流传着神秘的“野人”传说。科学家们曾对神农架进行了多次科学考察,发现了“野人”的毛发、脚印、粪便等,但时至今日也没能抓捕到“野人”。“野人”是否存在依然是个未解之谜。这个谜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探险家和游客深入丛林一探究竟。

好莱坞影片《大脚印》,作为首部揭秘神农架野人之谜的冒险悬疑片,将于2月10日登陆内地院线。一直以来,神农架地区都流传着神秘的“野人”传说,它与北美洲的“大脚怪”、中国西藏地区的“雪人”一样,成为世界未解之谜,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科学家、探险家和游客深入丛林一探究竟。

“野人”到底是个什么鬼?

“野人”一词流传已久,但是究竟什么是“野人”呢?

专家认为,“野人”是一种未被证实存在的高等灵长目动物,直立行走,比猿类高等,具有一定的智能。中国科学探险协会理事、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王方辰告诉科技日报记者:“‘野人’这个名词不太准确,很多动物学家认为在没有标本的情况下,将其叫做‘野人’是不严谨的。因为人有很详细的定义。因此一般学术研究上不叫‘野人’,而叫‘人形动物’。但大多数老百姓一说这个东西,就是‘野人’,后来就约定俗成,叫他们‘野人’。” 国外研究人员对此类类人形动物的称呼各有不同。在美国,它被称之为“bigfoot”即“大脚”;南亚地区称之为“耶提”;蒙古、俄国高加索地区一带称之为“雪人”。

神农架关于“野人”的传说由来已久,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4到5世纪战国时期成书的《山海经》。《山海经·中次九经》中提到,熊山(即今鄂西北神农架)中有一种身高一丈左右,浑身长毛,长发、健走、善笑的“赣巨人”或称为“枭阳”“狒狒”的动物。战国时期,楚国著名诗人屈原在《楚辞·九歌》中,也曾经以“野人”为题材,写过一首《山鬼》的诗。其描写的“野人”形象是:似人非人,站在山梁上,披挂着薜苈藤,带系松萝蔓,多疑善笑,羞羞答答。清代同治年间湖北勋阳府地方志中《房志稿》记载,房山高险幽远,石洞如房,多毛人,长丈余,遍体生毛,时出山啮人鸡犬。拒者必遭攫搏,以炮枪击之,铅子落地,不能伤。而房山就是今天神农架北部山区的房县。

虽然古籍多有记载,但人们也仅仅把“野人”当作传说。直到1976年5月,神农架林区的6位党政领导干部,在海拔1700米的神农架林区椿树垭附近地带,碰上了这种“红毛怪物”后,神农架“野人”才引起了各方关注。

1977年,包括古人类、动植物和地学等学科专家在内的100多人组成的科考队,曾到神农架林区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野人”科考。考察行动涉及区域面积达1500平方公里,考察中发现了大量“野人”脚印,长度从21厘米到48厘米,收集到若干“野人”毛发和粪便,还发现了用箭竹编成的适合坐躺的“野人”窝。虽然,此后科学家们对神农架又进行了多次科学考察,但时至今日也没能如愿抓捕到“野人”。

一些所谓目击事件只是误判?

在历次野人考察过程当中,北京自然博物馆研究员、古人类学家周国兴曾经多次带队,亲身访问了大量的野人目击者,收集了大批有关物证和线索。然而经过大量调查他发现,大多数野人目击事件最后都被证明是已知动物造成的误判。难道沸沸扬扬的野人之说只不过是人类的捕风捉影吗?

1956年的一天,12岁的王聪美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头人形动物向她迎面扑来,吓得她大声尖叫。其母徐福娣闻声赶来用钩粪棒将怪兽击倒,并与闻声赶来的群众一起将怪兽打死,砍下手脚。事后人们认为他们打死的是个“野人”,并把手脚制成标本收藏。1980年,这个用药水浸泡的手脚标本在一座中学的贮藏室里被找到。通过对标本的分析,周国兴发现这只是现生的一种平均身高可达1.2米的短尾猴。

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李淳说:“路遇‘陌生动物’是紧张兴奋的事情,对于那些动物学知识有限、野外经验不足的民间目击者,尤其是对‘野人’有所耳闻,以至存在思维定势和固有概念的人,在这样肾上腺素激增的情况下,很容易把‘有毛,能站着’的东西都当作‘野人’。”

还有一次,一位神农架当地的专家带了一个足部标本到北京,该标本有5个脚趾,没有利爪,

皮肤表面的毛很少,颜色发黄,这名专家猜测,这个标本可能属于“野人”。然而中科院院士吴新智带领专家给这件标本拍摄X光片,并与熊骨架进行比对后发现,这个标本就是熊掌,只是人为将利爪拔掉,长时间放置,导致熊掌掉毛、变色,才令人难以分辨的。

李淳告诉科技日报记者:“多年野外工作的经历告诉我,那些‘不明毛发、足印、遗迹’的所谓‘证据’,不过是各种已知野生动物的毛、熊的足印以及人类在泥泞小道上的‘滑迹’而已。迄今为止,所有的‘野人’目击报告没有一份来自专业的动物学学者,这令其可靠性大打折扣。”

数量过少影响繁衍,“野人”不可能存在?

虽然不曾亲自考察过“野人”的出没地,但是作为生物系的毕业生和古生物学的研究者,李淳说:“动物学、生态学、遗传学和古生物学的基本知识让我知道,没有存在这样一种未知动物的可能,过小的种群和缺乏流动的基因库无法维系一个物种的存在。”

许多人以为只要有一公一母就能保证传宗接代,而实际上一个高等动物物种是不可能只靠一对雌雄,或者几头甚至几十头而繁衍下去的。小群体另一个难以避免的危险是近亲繁殖。近亲繁殖生下的后代,身体状况、生存能力都比较差,长期如此必然导致遗传品质的下降,遗传多样性的消失,从而走向整个群体的灭绝。一个群体要避免近亲繁殖,能够长期健康地繁衍下去,至少需要几百个个体。但是如果神农架真存在数百个“野人”,就不会那么难以发现了。

但是王方辰也提出不同意见:“一个物种少到什么程度就不能繁衍了?这个少是我们发现的少,还是真的就那么少?就像朱寰,我们一开始发现的是4只、7只,到现在发现了几千只。‘野人’究竟有多少,研究人员也不敢说。因为现在发现的野人个数是流动的,今天在这儿,明天在那儿,我们也不好统计到底有几个。”

“野人”是亚洲巨猿残留?

尽管一些古人类学家认为“野人”存在的可能性不大,一些关于“野人”的目击证据可能都是误判。但原周口店遗址博物馆馆长袁振新却坚定地相信“野人”的存在,并在接受媒体专访时表示,“野人”存在的可能性达85%。

他指出,将发现的“野人”毛发用电子显微镜扫描,可以看到毛发表面压痕有角质鳞纹路,呈人字形纹,属灵长类的毛发鳞片压痕。从毛发的横切面来看,野人的毛发肉质厚、水腔小、髓质色素颗粒分布不连续与动物的毛发特征完全不同。通过对毛发的蛋白质来分析,野人毛发分析结果也符合灵长类的毛发蛋白质特征。

工作人员曾将历年科考中发现的上千根“野人”毛发送往北京、上海和武汉三地的科研单位进行了鉴定。三地“野人”毛发鉴定结果都是比现生猩猩、大猩猩、黑猩猩和长臂猿等高等灵长类动物要高级,比现代人稍低级或接近于人。

几乎所有人类居住的大陆都曾经发现过“野人”的踪迹,会不会“野人”的祖先是原始人类当中的某一支,在经历了数万年的沧桑衍变之后,与人类共同生存至今呢?

袁振新指出,“野人”应是亚洲巨猿的残留,它们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一个分支,根本不是人,是最接近人的灵长类动物,其最大的特点是能够长时间的直立行走。

大约在600万年前,人和猿从共同的祖先分化出来,一支进化为黑猩猩、大猩猩等现代类人猿,另一支进化为现代人。而巨猿与人类进化的主流分开,则是在距今大约200万年前。相对于现代类人猿,巨猿与人类的亲缘关系更为密切,然而就当巨猿的发展正在鼎盛时期,却突然神秘地消失了,我们找不到它在后来这一段时间内存在过的任何化石证据。那么是不是存在这样一种可能,历史上的巨猿并没有完全灭绝,而是顽强地生存下来直到今天呢?

谜,依然是谜。也许有一天找到一个活体“野人”,一切悬疑都会迎刃而解。相信在未来更高科学技术的探索之下,“野人”的秘密一定会真相大白。(记者刘 垠)

探秘:神农架是否有绿“野”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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