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刮风下风、春夏秋冬、早睡晚睡,闹钟一响,身为打工人的我们总会身不由己地醒来,有的时候,甚至抢在闹钟响起之前就如同定时启动的机器一般苏醒,时间分毫不差,哪怕难得的休息日也是如此。这就是我们体内无形的时钟——生物钟在发挥作用。
生物钟不仅存在于我们体内,其它生物也有,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让我们根据各种花的开放时间制作过“花钟”,还学过一句诗叫“雄鸡一声天下白”。
那么,那些更古老,甚至已经灭绝掉的生物,是否也具有生物钟呢?答案是肯定的。早在20世纪30年代,我国古生物学家马廷英先生,就注意到了珊瑚的生长节律,并发表了一系列相关论文,其中提到古生代四射珊瑚外壁上有反映气候季节变化的生长线,之后又进一步指出无论古生代的四射珊瑚还是中生代到现代的六射珊瑚,其组织内部和外部都有年生长现象和季候生长现象,犹如树木的年轮,可以称为“年层”,其密厚部分为寒季生长者,疏薄部分为暖季生长者,表现在外形上,则为膨大部分与缩小部分之交替。
珊瑚化石
树木年轮
这种生物随环境的周期变化而变化,并在其形成的化石上遗留下的痕迹,就是古生物钟,或者叫做化石钟。
在马廷英先生提出古生物钟理论的三十年后,美国古生物学家约翰·威尔斯将这一理论发扬光大,他将不同地质时代的珊瑚外壁的生长线进行了对比,发现石炭纪的珊瑚生长线为385至290圈,泥盆纪则为400圈,而现代珊瑚约为360圈,通过数据分析,他认为这些生长线可能是珊瑚以每天为周期的生长留下的痕迹,这意味着在各个地质时期,每年的天数并不是一致的。
类似的研究方法也可运用于其它种类的古生物化石,如鹦鹉螺、菊石,或者更古老的叠层石(原核菌藻类生物如蓝藻等在石灰岩上的生活痕迹化石)等,从而获得各个地质时期更多、更精确的每年天数,每天的小时数。
鹦鹉螺化石
菊石化石
详尽的研究数据解决了长期悬而未决或未能验证的古天文问题,在国际学术界引起了轰动。此前,天文学家只能依靠理论以及两百多年来积累的天文观测记录进行推算,完全没想到实物证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脚下。
通过研究古生物钟所获得的信息和数据,仅仅是化石中包含的信息的极小部分,小小的化石已然如此,那么更大的研究对象,比如地层、地球、太阳系乃至宇宙,又该包含多少奥秘啊!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其实,科学是没有尽头的,因为,我们的探索永无止境。
来源: 石林石得利地质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