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来就有“两个美国”

文:靠谱的阿星

表面上看起来,今日美国分为支持拜登的美国、支持特朗普的美国;实际上美国一直是一个二元对立的:

在政治阵营上,一个是保守党的美国(红州),一个是民主党的美国(蓝州);在经济利益上,一个是代表国际资本与银行金融寡头的美国,一个是代表本土中小企业以及雇工的美国;在文化属性上,一个是宣扬普世价值、向全球灌输民主自由平等的迷魂汤的美国,并因此致幻自嗨进入到“历史终结”(“圣母”的美国),一个是美国的是美国、世界的也是美国的美国霸权主义,并对社会阶层给予金钱作为唯一尺度衡量的鼓励个人奋斗、白人至上、1%控制99%的世俗社会(“丛林”的美国);在宗教信仰上,一个民众大多数是信仰上帝的基督新教社会,一个是依靠印刷美钞获取全球资源并由并不信基督的犹太(教)人把持的享乐型社会。“两个美国”都是客观存在的,当然这还并不是全部。

只有真正全面的理解了“两个美国”,才能真正认识美国,也才意识到国内很多人无论是“崇美”、“恐美”、“反美”、“轻美”,都只是认识了“美国”其中的一个侧面,他们总是不断对复杂美国进行了符合自身认知的筛选。

01“两个美国”过去存在,未来也一直会存在,在4年之后会出现拜登美国,和拜登反对者的美国,这是一种必然,正是由于这种常态的存在,才能使得布局者可考虑4年后的谁是替代者,以及8年后谁是替代者的替代者的问题;并且提前将替代者的候选者也都找好了,并随时作为各种预案。

这种周期性的轮流上台模式设置的最终受益者并非是美国人民。美国人从未遭受到任何来自本民族内部的封建统治过,或者有过任何抗御外族侵略的历史(独立战争发生在安格鲁·撒克逊民族内部的权力之争),但他们的政体模式却表现对“权力边际”加强版的束缚与政府作为游戏破坏者的被动设定。这种程序上的设计是强烈的“资本意志”的体现。

在欧洲中世纪处于罗马教廷的“神权统治”之下,地方领主希望以赋税获得收入以养雇佣兵,但是领主本身又必须得到罗马教皇的册封,并且必须是基督教徒。而基督教徒按照耶稣的教义是不能够放高利贷的,这一工作交给了犹太人去做;而犹太人通过掌握钱袋子的机会利用欧洲各个封建领主和众多的封建国家之间的矛盾纵横捭阖,逐渐成为了欧洲国家幕后金主;但是他们与国家之间的关系依然是相互利用的,这些金融资本与其产业资本通过不断炮制出符合自身阶级需求的理论学说发动资产阶级革命,推翻了原有的封建领主,逐渐淡化其中这些国家的民族主义的色彩,而取代为“民主”这样新宗教。

美国本身的原始积累以及国土扩张有很强的欧洲犹太金融资本资助的痕迹,如果把美国比作一家公司的话,那么犹太金融资本本身就是其原始大股东,因而可以对其内部的“股权”和组织机构进行分配和切割,那种后期逐渐获得选票的自由民,误以为是自己的“股东”,就像冲击国会山的川普粉丝高喊“这是我们的国家!”一样搞笑,美国什么时候属于过人民?

世上本来就有“两个美国”

02很多人认识和观察美国习惯、判断从本国历史视角出发是南辕北辙。认识美国必须从美国的建国史、三权分立的真实原因以及权力更迭秩序来客观认知,不拘泥于概念,去全盘考察美国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生态。要理解美国,要首先认识到“美国不是一个民族国家”,因而“美国政府并不代表美利坚民族的利益”,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美利坚民族”,这是伪概念借此迷惑世人。

在美国,有的是只有白人、黑人、黄种人;犹太人、斯拉夫人、安格鲁·撒克逊人、拉美裔、非裔、印第安人;有的是基督徒(又细分天主教徒与新教徒)、穆斯林、佛教徒。一个民族国家整合往往需要上千年的历史,还没有哪个地区人种、文化、风俗如此繁多能够整合为同一个民族的。正是因为人种的多元性与丰富性,使得美国反而更容易形成同一种族内部的抱团,越是高度的移民开放性,就越使得各个圈层之间的相互信任反而依靠更原始、天然的血缘、肤色等形成某种封闭性。正如全球顶尖互联网公司和垄断集团公司创始人与职业经理人几乎均是清一色的犹太裔,安格鲁·撒克逊人种在政治关键位置的名额以及延续要远远高于其他种族,美国血盟是“五眼联盟”清一色的安格鲁·撒克逊种族。这绝不是一种偶然。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近乎偏执的“血统论”使其在对不同种族身居要职的政治自信上,尚不如一千四百年前的唐帝国,这种落后性与其宣扬的普世价值观彻底背道而驰,这无疑加剧了“二个美国”的固化和内部种族矛盾的无解。

美国的自负在于,其国家不是以民族为基础、为本民族利益而形成的政权,本身属于一个特例,却以此作为标准来统治整个世界,并试图将其他民族国家想办法进行分化、稀释,以达到某种程度的“天下大同”和“历史终结”,其经济目的是全球市场美国化、美国企业控制全球经济一部分;这种“对民族主义进行学术层面解构”没有办法真正打动欧洲本土的法兰西、德意志甚至英格兰等传统民族国家,却在国内诓骗了一大片新自由主义派知识分子,让不少时髦思想形如梦呓。

美国梦来自于美国早期创业清教徒那里流传下来的崇尚个人奋斗、鼓励竞争、科学创造的知识精英理念,这是美国“立国之本”,表面上为其他种族优秀个体崛起创造了可能,在传播“平等”理念的同时,但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不同种族之间根深蒂固圈层区格与鄙视链;尤其是美国为了挽回其“普世灯塔”的光辉形象推选黑人总统作为“障眼法”治理8年之后,在这种话语权争夺中处于下风的穷老白人心理最为失衡和愤懑,其后对特朗普的支持也最为狂热,险些激发美国本土白人种族内部的形成联合的草根力量以赶走建制派以及统治势力为目标的“纳粹主义”,这一切均可追溯到“二个美国”之中进行解读。当然这早已预示着特朗普失败的必然的结局。

世上本来就有“两个美国”

03三权分立政体存在的合法性基石是“自由”,这是一个可以由不同阶级自由阐释的神奇词汇,看起来是人民自由的选择总统下台,却是人民没有让利益代言人稳固执政的不自由;看起来是人们可以二选一,实际上人们只能“二选一”。符合资本立场的自由就是,在竞争资源时候,不能有国家行政干预进行自由市场竞争,并且能够许可垄断资本就可以自由把潜在对手赶出竞争范围,自由的把社会公共资源转化为永久性私产,自由的把不具备竞争力发展中国家变成资源产地,他们则成为全球人上人的食利老爷;垄断资本是什么样的?有过十年互联网上网经历的人都能够理解这一点,互联网就是上述模式的一种实验,掌握这样的规律的人也就可以提前十年给予规划和引导,从而让超级平台存在构建起一个符合自己利益的模拟“数字王国”,并且这一切还是在各国政府以及有产业利益部门的严格防范下发展而成。实际上,三权分立不是保证权力的制约,而是消解的是权力本身;因为任何力量的本质来自于集中,权力的本性就是集中。

世上本来就有“两个美国”

联邦制保证中央政权没有办法对地方政权保持有效的政令法律执行,疫情期间各个州可以保持独立而使得医疗物资无法实行有效调配,各个州可以枉顾中央法律而自行其是,这在中国长达上千年的郡县制中属于杀头大罪但却是美国的常态,致使有的州主张禁枪支,有的赞同;有的州禁止大麻,而有的州法律并无禁止;美国总统看似三军统帅但是军队的拨款需要天价预算,这要求美国必须掌握独立的财税大权,但是负责印刷美元的美联储却不是中央银行,负责征税的“美国国税局”(IRS)却是一家受雇于美联储的私人公司(讽刺的是,名字却取和政府机构一样,充分证明了美国的爸爸们的老谋深算),所有征收而言的税收用以偿还美国政府的各项预算欠款,因此这使得美国总统本质属于既无地方行政管辖、又无财政征税权、也无实际军事指挥权的“三无总统”,并使得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负债国,欠下永远也无法偿还的天价债务。世人眼中的最强大的超级大国其政府的财务却与中世纪封建领主一样仰仗于犹太金融家鼻息生存,实在是可恨又可怜。这本身又是一环扣一环的,从特朗普在选择后期可以被社交媒体封杀就可以看出美国政府权力是相当有限的,相当于任期四年至八年的雇佣制CEO。特朗普相对于其他总统区别在于,他的执政直指,美国政府吃亏的要害,他多次明言“深层国家(Deep State)”是存在的;深层国家要赶他下台,作为一个典型美国爱国者,他的权力不大、“野心”却很大,在没有任何彪炳千秋的伟绩前提下的,试图去完成林肯、肯尼迪、里根都没有能力完成的历史任务,无异于一步登天。

04美国政府是“世人眼中的美国”,我们可称之为“USA”,真正的美国是“深层国家”,可以称之为“D.S.”。D.S.乃是USA真正主人和统治阶级,也就是说,现在USA呈现出再烂、死40万人或者更多,并不影响D.S.的实力;哪怕USA国土和人口不存在了,D.S.依然可以找到新的宿主继续保持新的秩序,正如被替代的日不落帝国那样。D.S.掌握着美联储、IRS,是真正的首富集团,其中包括工业托拉斯巨头、银行金融寡头、军工寡头、控制互联网公司投资的巨头、农业巨头、零售巨头等以及在欧洲全球上百年布局的殖民资本主义者,其中大多数以犹太资本家为主,深层国家决定了以色列和美国是兄弟之间的平等关系,高于其他任何形式的外交关系。美国能称霸世界的秘密并不在于美国制度或者美国国力,而在于真正美国即D.S.本身是一个超国家组织形式的统治阶级。如果我们把国家这种组织形式比为一家家的传统媒体的话,美国已经超越传统组织形式的一个个自媒体了,不仅具备了传统媒体的功能,不用承担的义务,还能深入到各个传统媒体之中,是一种更高级的组织形态,更巧妙的是,他还是以一家传统媒体的形式存在着,以形成对其他组织形态的竞争优势;当其他开始做自媒体的时候,人家已经是看起来是自媒体的MCN了,甚至于整个媒体传播场地和活动平台都是他们预先设计的系统。

讲的更直接一点是,美国真正的国家力量是以跨国企业形式存在着的,跨国公司是美国真正的国家部门,科赫类似于工业局,罗氏、辉瑞类似于医药管理局,孟山都类似于农业局,摩根高盛属于财政部,苹果和微软类似于工信部、Facebook与Twitter类似于中宣部,迪士尼环球影业等好莱坞公司类似于文化部;更多的军工企业本身也是其国家的国防部等,美国的常青藤大学均是私人企业制,相当于教育部,为企业培养与笼络天下英才,“化整为零,零中有整”。反过来政府机构则是这些“事实上的部门”的利益代言人和执行机构。从美国互联网封杀总统其实就可以看出其政令统一性与凌驾于政府权力之上的强制性。这些企业是可以任意驰骋全球任何一个国家市场,如入无人之境,甚至成为各位政府的座上宾和引资对象,并通过富可敌国的雄厚资本快速清理各地本土对手而进行长期获利,称之为“攻城略地”亦不为过;而美国只不过恰好是其禁脔,以致于很多人以为这些是美国市场上发展起来的公司,这完全是一种假象,很多公司设置是在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注册,并通过各种途径避税,资本家是没有祖国的。

我国很多公司以为可以同样深入到美国市场腹地,但发现那些市场并不会给他们自由竞争的机会,一旦有势头就会被代理政府所封杀,华为、TikTok等莫不是如此,对于真正美国政府来说,封杀这些外国顶尖的科技公司,乃是一种最高的敬意,其他的企业还压根进入不了他们的法眼,本质上中国企业与美国企业竞争时是一个个事实上的国家部门在竞争,压根不再一个量级上的。毕竟百年的经营和积累不是吃素的。

超级企业是一种比传统国家机构组织机构更加高效、更具备扩展性的工具,这也是为什么美国能够在疫情期间实力没有被削减,社会机构超稳定、牢牢掌握世界控制权力中枢的根本原因,D.S.依然具备有挟种子、挟操作系统、芯片等任何一项均可灭一国,一旦行不通,也具备开发一个病毒灭一国的能力,无需动用一兵一卒,单纯停留在兵器之争或者单纯政府争夺上永远难以望其项背。

并且,企业作为事实上的统治工具,作为资本主义私有产权的产物,可以遗传其财富;各个资本家联盟性质成立的慈善机构进行内部合伙捐赠,又以规避巨额的遗产税,博得乐善好施的美名,无需公开其内部的经营过程,更无需像国家公权力那样进行必要的让渡,从而让通过家族化来确保权力的世袭,成为真正的无冕之王;并且这些家族通过资助投资的形式不断物色和加持拥有创新技术的公司和天才人物,并通过资本市场操纵将其转化为了利益集团之中的新成员,从而保持深层国家在全球经济和资本市场占据绝对领导地位。现在有一种论调说,美国企业家有钱了之后是梦想改变世界,我们企业家有钱之后就投娱乐和地产了,持这种论调的人不清楚,所谓的美国顶尖企业家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而政府则站在前提代理工具吸收了群众的火力,转移社会矛盾,处理公共事务,称之为“马前卒”亦不过分,这样一种“双簧式”、“一明一暗”、“一阴一阳”的统治模式经过上百年的迭代已经炉火纯青,成功化解了人们傀儡政府的不满,并保持资本财富和权力控制高度内在稳定性。外人难以窥其精妙,虚虚实实,众妙之门。从这个维度上而言,那些以为美国是不是药丸了的朋友可能连对另一个美国一无所知。

05如果是学习整个西方文化,发现美国压根没有出过什么优秀的值得学习的文化,这一点尚不如英法德意等老牌大国;但是美国最厉害的、最精髓的是美国企业,这一点又是当世无出其右;当然有的企业本身坐落在小国城邦但是版图却是实际覆盖各国市场的,将资本对于权力把玩的隐蔽性发挥到极致,对于超级大国的掌控,任何一次动荡变局或者权力更迭的两边均有两边押注,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单纯看财富500强的纸面数据只是给需要看的人看的。

“两个美国”一个美国政府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真实的美国统治者却是百年老店、稳如大山。中国在过去四年来承受的是“两个美国”的双重压力。代理政权为了维护名义上的“蓝波湾”而不得不奋力遏制,这种遏制逻辑却不是所谓GDP的数据比较或者争一个虚名,而是美国模式的逻辑必然,其依靠美元金融霸权、由美军军事为深层国家企业进行市场扩张,不断拨掉民族大国代表本土人民利益的据点,再由美国政府发行美债由其他国家、投资人进行买单维持美国前端经费运转;这一模式的支撑的前提是美国保持第一,一旦被赶超实力就会被质疑、必须得还钱,这是美国所不愿意出现的;从来没有谁会真正相信这样一个政府会讲信用。而对后端的美国统治势力而言,排斥国际犹太垄断资本控制的政府不是好政府,尤其当另一个政府也能够驾驭企业模式高效分配社会资源时,与名义上是私人实际上是操作国家资本的深层政府部门相遇时才是棋逢对手,这种竞争是真正意义上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国内竟然还有脑残学者鼓吹政府放开对本土市场的保护以拥抱所谓的“国际化”或“接轨”,没有中国政府对于本土市场以及企业的强有力的保护,现在企业分分钟被深层政府势力碾为齑粉,在互联网行业来看,没有局域网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守,BAT以及国内现有互联网公司没一个能打的,也不可能会存在,一如欧洲日本今日的数字经济水平;仅存的所谓“民族企业”也将只可能是被国际垄断巨头遥控的代理工具,一如印度的经济,成为永久的“打工者”。

“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分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又是我们的朋友”,“两个美国”的存在使得这个问题变得极为模糊和复杂,但却又创造了某种机遇,在某一段时间我们可以以D.S.的短期经济利益诱惑其赶走USA的鹰派;在某一段时间我们也可以支持USA的愤青爱国者、民间觉醒势力来牵制深层政府企业的强势扩张,如同《黑客帝国》里的锡安,让其冲出樊笼,打碎他们意念中的系统,使其无法随心所欲、无暇他顾。

“两个美国”是不会被美国承认的,否则就失去存在的合法性,这样一种二元分裂却又是必须依存的;前端的美国壳政府在名义上依然可以管控和压制俄、日等老牌强邻;而后端的美国国家公司在“扩张期”的保持企业面具,透露出的使用人员、技术、资金精妙技能,依然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但“两个美国”的死结在于前端类似古希腊城邦制虚弱的内政,无法驾驭后端深层国家庞大的野心,最终帝国模式难以运行,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作为竞争对手看清楚这关节之处后,就可以针对性调拨“两个美国”之间的矛盾,使其陷入到内耗之中,在必要的时候要利用互联网媒体大规模对其统治模式予以宣传,并且必须借助于欧美的左翼人士和被边缘化的知识分子、思想家的力量,使其民众彻底对美国梦的信仰发生动摇,让其产生一种如梦方醒的悔悟感;再使用更高维度的哲学思想、价值观、资金吸引效力这些深层政府的人才,逐渐化为己用;再依托本土人才优势,雄厚的国家资本与活跃的民营组织的有效配合快速提升经济科技硬实力。除了美国企业与政府的隐蔽互动模式、统一全球市场的志向与手段、用学术和电影忽悠全世界等优点以外,美国其他方面乏善可陈,对长期被美打压的其他文明体以及民族国家,倒是多有借鉴和共处的价值,可作为统一战线的团结力量。

两个美国在2020正式浮出水面,其内在矛盾和协调上已出现严重的危机;只可惜,全世界人类接下来还要很多年来弥补他们所造成的深重灾难。只要真正认识到,两个美国的长期存在,才算构建起一个清晰的美国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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