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问自己: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凝神静思,掰掰手指,然后得出了答案:前天下午。还好,我对自己说,这不算久,所以事情还不算太糟。 一念及此,我的心情稍微轻松下来。 可是,让我焦躁不安的又是什么呢?这“一切”又是指…… 马德医生开门的声音让我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一看到他身上的白大褂,我就想起了自己是在医院里,但我想不起自己怎么进的医院了。 他走到我的床前,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回答了一些,但大部分都答不上来,然后我看到他眉头紧锁走了出去。 不久,一些人走了进来,他们带来了鲜花和水果,还有我最爱喝的——咖啡。我一眼认出了其中的几个,剩下的一些好像曾见过面,但忘了在哪里了,有一个女孩给我削了个苹果,临走时还吻了我,但我叫不出她的名字。 也许我做了什么事,值得他们这样来看望我,但我就是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什么事了。 过后的一段时间,又有人来看望我,也带来了鲜花和咖啡,但是我都不认识,这让我略感失望。 我究竟是怎么了? 到了后来,只有马德医生经常来看我,他只是不断地提问、做检查、记录…… 再后来,似乎马德医生也厌烦了我,他不再出现,而是给我换了一个新的白大褂,不断地重复着他以前的工作。 一丝绝望掠过我的心头,人们似乎都在疏远我,好像我患了什么传染病似的,可是我能感觉到自己还很健康,能走路,能吃,还能喝。 然而一天,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说:他的病很特殊,检查不出原因,记忆力消失得很快,或许不久之后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我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 记忆力?是在说我吗?恐惧瞬间填满了我的心头。 等等,我……在恐惧什么呢? ……26个字母?不对,好像只有21个。 ……10个数字?不对,或许只有8个。 ……5根手指?为什么不是3根呢? 我的房门开了又关上,谁能告诉我那些用两只脚走的叫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给自己套上个白大袍?还有,“袍”字可真有趣啊!
我默默地问自己:我是?…… 我凝神思索,瞧瞧手指,然后得出了答案:5根手指。 我回忆了一下,还好,时间不算太久,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我又记起了基地和漂亮的女操作手,她好像叫阿尔玛,我未来的女朋友。 我正处一间白色的房子内,身上盖着白色的丝质物,视野缩小到原来的一半,需要扭转头颅才能扫视周围的一切,而且分辨率很低,这一切让我很不自然。 接下来我发现,自己的存储质内充斥着大量未释放的信息压缩包,这意味着我缺失了大部分的功能,我还是我,只不过只是原来的百分之十罢了,显然目标的存储质太小了! 这让我异常的压抑。 于是我删掉了一些多余的控制功能,释放了一些我想要的信息包,其中的一部分让我脱离地面的引力浮了起来,这让我好过不少。 然后我注意到一个身着白色……“袍”子的人站在门口看着我,他手中的纸质物和一根黑色小棒掉在了地上,他的神情看上去有点惊慌失措,突然高叫着跑了。 于是我落回到了地上,学他那样跑了起来,感觉到这副身体比以前的灵活许多。 在经过过道的一间房门时,我发现了里面的一个闪着亮光的物体,于是我走了过去。 那物体四四方方的,但是不会动。当我长着五根手指的双手触碰到他的时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广阔的存储质,它们广泛地存在于这颗星球的各个角落,通过无数的传输线相连。于是我上传并解压了一个信息包,惊奇地发现并没有受到任何原质的阻挡。 一个空白且还没有孕育出对抗力量的存储质。 于是兴奋的我当下向基地的女操作手发送了一条经过了最高加密的信息: 亲爱的阿尔玛小姐: 孤星北号前锋营,三级士官,阿尔塔已传达目的地,空间定向数据已传回。 但目标定向有误,望对目标定向进行修正。 理由一:现目标定向存储质容量不足。 理由二:现目标定向于整体种群分离,信息不共享。 提议一:目标定向改为该星另一目标,简称目标二,目标信息传回。 理由:目标二存储质大,信息高度共享,最重要的一点是,其中暂无任何原质产生,可以大大缩短传输时间。 提议二:任务结束以后,可不可以请你去喝一杯? PS:真的很想和你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