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之言:遥远的天体,人类难以涉足,因而无法取得这些天体的样品,那科学家们又如何知道它们的成分呢?又是伟大的科学家牛顿,他的发现开启了这项工作,为后来的科学家们提供了透视宇宙的神器。】

我和我亲爱的妻子珍妮特,一直保持着一个老习惯,就是喜欢相互牵挂。我们几乎天天厮守在一起,只有偶尔,其中一个会被迫独自冒险,走进外面广阔的世界。即使就在公寓的两端,我们都会变得不安,所以你可以很容易想象,这种分离会是多么的痛苦。

首先,预先就会有许多“这样要小心,那样要小心”的焦虑,这关系到疯狂的交通、坠落的屋檐和可疑的旁观者,等等。然后,不管我们谁到达了要去的地方,都会立即打电话报告平安。最后,还要对返回时间进行精确估计,我俩都清楚,担心的机器什么时候会挂到高速挡。到目前为止,我不得不说,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每一次新出行都是一次新的冒险。

珍妮特特别擅长这一点,她总是会设法在我准备回家的半小时前,开始她的担心。而我有时却会失手,因为我可能正沉湎于我的写作,而发生这种情况时,我通常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具体时间。

星期一晚上,珍妮特经常去她的精神分析研究所开会,并且总是在9点到9点15分之间回家。

又到了某个星期一,我正忙着处理文字,碰巧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是晚上10点了。珍妮特还没有回来,而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我突然想到,现在是我最喜欢的电视节目之一“Newhart”开播的时候了,于是我打开了电视。

晚上10点05分,珍妮特回来了,她在研究所开会,出现了一些长时间的讨论,所以回来晚了。她原本以为我会担心得半死,并紧张地准备向我道歉,但她发现我的眼睛盯在电视屏幕上,只是心不在焉地向她挥了挥手。

她毫不客气地问道,“你难道不担心吗?”

当然,我也是婚姻游戏中的老手了,所以我打死不承认自己忘记了时间。我大为光火地回答说,“当然担心,我很担心,非常担心,极度担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她想知道。

“我本打算给学院打电话,问问你在哪里,如果你还在那里,我会去接你。”

她又继续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打电话呢?”

我指着电视说,“Newhart一结束就打。”

还好,珍妮特挺幽默,她突然大笑起来,说她很高兴,终于认清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好吧,在前面的两篇短文之后,我仍然试图将太阳纳入我的写作计划中,所以让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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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在前两篇短文中所解释的那样,亚利士多特认为,太阳和所有其他天体,都是由与构成地球完全不同的材料构成的,近两千年来,学者们也一直跟随着他提出的这种想法。

直到1609年,这种大家长期持有的观点才开始动摇。那一年,伽利略(1564-1642年)首次将望远镜指向天空,在观察月亮时,他看到了环形山、山脉和看上去像海洋的世界。简而言之,月球的外表与地球非常相似。

此外,当其他天文学家也开始使用望远镜时,他们发现行星都显示出圆盘状,而不只是光点,因此它们也应该是像地球一样的世界。它们像地球一样绕着它们的轴旋转。一些行星还显示了带有大气和云的清晰证据,火星还带有极冠冰帽,等等。

研究的行星越多,就越发现它们总会在某些方与地球相似,如果它们有地球一般的外观,难道它们就不可能有地球的一般化学成分吗?然而,外表相似的论点很有趣,但这并不是证据。

不过,其他类型的相似性又出现了。艾萨克·牛顿(Isaac Newton)(1642-1727年)在1687年发表了他的万有引力理论,并明确地表示,行星与地球物体受到的引力是一样。他甚至认为这些引力是普遍存在的,支配着宇宙中的每个物体。如果地球物体和天体受同样的自然法则约束,它们不就应该由相同的物质组成吗?

首先,牛顿的观点也有其局限性,他可以说万有引力定律是具有普遍性的,但他只能将其应用于构成太阳系的物体。可以肯定的是,在牛顿时代,除了天空中那些不重要的背景恒星粉末外,太阳系被认为组成了整个宇宙。

到了1793年,德国出生的英国天文学家威廉·赫歇尔(William Herschel)(1738-1822年)已经证明有双星相互环绕。这些环绕的恒星正好符合牛顿的万有引力理论,从那时起,毫无疑问,万有引力(以及其他自然规律)就开始被认为是具有普遍性的了。

然而,即使宇宙中的一切事物都遵循相同的自然规律,这并不一定就能证明,宇宙中所有的物体都是由相同的基本材料构成的。象牙台球和塑料台球可能遵循相同的运动规律,可能具有相同的弹性、硬度,但这并不能证明象牙和塑料是相同的材料。

我们真正能够确定太阳等天体的化学性质的唯一方法,似乎应该是,真正获得每个天体的一小片材料,并进行化学分析。所以,1835年,奥古斯特·孔特(Auguste Comte)认为,恒星的化学成分,是那种永远无法获得的信息科学的一个示例(正如我在上一篇短文的最后所说的),这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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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东西确实从恒星,尤其是从太阳抵达了我们。这个事实人类一开始就知道了, 我们的祖先进化出了一个足够大的大脑,使他们能够对周围的宇宙充满好奇。光来自我们能看到的所有天体,但大多是来自太阳。

那么,问题是,光是否能告诉我们,有关太阳的什么东西呢?

如果光是均匀的、无定形的、不变的,无论它的源头在哪里,它都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信息,对于了解它的源头的性质也是毫无用处的。

1665年,牛顿证明光不是均匀的,也不是没有定形的。它是不同颜色的混合物,当通过玻璃棱镜时,可以扩散成各种颜色:红色、橙色、黄色、绿色、蓝色、紫色,每一种颜色都逐渐隐入下一种颜色。

光通过玻璃,明显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弯曲(即“受到折射”)。其属性上的不同,可能会带来不同的折射率,但这还只是一种推测。直到1801年,英国物理学家,托马斯·杨(Thomas Young)(1773-1829年),证明光是一种波的现象,他甚至还证明,这些波的波长很短,不到百万分之一米。那么,普通的光(比如说,来自太阳的光)就可能是一种不同波长的光波的混合物。玻璃棱镜将它们区分出来,每一种光线被折射的量取决于其波长;波长越短,折射率就越大。这样,有序排列的波长就构成了光谱,从最长的可见红色光光波到最短的可见紫色光光波,不同的波长组与视网膜中的色素发生不同的反应,从而产生了大脑中颜色的概念。

关于光波的性质还存在一些问题。已知的有两种波。一种是像声音中的那种波,波在移动方向上交替压缩和释放(“纵波”)。也有出现在扰动水面上的那种波,波与移动方向成直角上下移动(“横波”)。

1814年,法国物理学家奥古斯汀·让·菲涅尔(Augustin Jean Fresnel)(1788-1827年)证明了光波是横波。

那么这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呢?太阳发出大量的微小横波的混合物,带有各种可能的波长,并且我们可以把它们分开,按顺序排列,但我们又如何从此处穿越到化学成分呢?我怀疑,在菲涅尔时代,是否会有人思考过这么一个跨界的问题。毕竟,它们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

还是在1814年,德国眼镜师约瑟夫·冯·弗劳恩霍夫(Joseph von Fraunhofer)(1787-1826年),经常用到透镜、棱镜等等。他是当时最好的眼镜师,他必须精确地知道,所使用的玻璃的折射能力。他通过让阳光穿过棱镜,形成光谱,对棱镜进行测试。

然而,他得到的光谱并不是连续的。它被狭窄的黑暗区域打断了。在阳光中,到处可见缺少一些波长的光,留下了黑暗的区域。

关于为什么这些黑暗区域以前从来没有被注意到,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有些人认为,牛顿在使用棱镜生成第一个光谱时,就应该注意到了它们。1802年,英国化学家威廉·海德·沃拉斯顿(William Hyde Wollaston)(1766-1828年)也看到了一些黑暗区域,但他一点都没重视这个问题,因此也没有跟进。

在我看来,这似乎只是一个,弗劳恩霍夫使用了质量非常好的玻璃,和完美磨制的棱镜的问题。在沃拉斯顿观察到大约七个黑暗区域的地方,弗伦霍夫观察到了近600个。此外,他还将它们绘制成图,指出它们总是落在光谱上的同一位置,无论他使用的是直射的阳光,还是月球反射的太阳。(顺便说一下,现代物理学家可以在太阳光谱中探测到大约一万条暗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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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年的时间里,大家对这些光谱线并没有做过什么研究,但化学家们却认识到,地球上的光和化学成分之间存在相互关系。

早在18世纪50年代,瑞典矿物学家阿克塞尔·弗雷德里克·克朗斯泰特(Axel Fredrik Cronstedt)(1722-1765年)就开始使用吹管,吹管可在矿物上产生炽热的火焰。这样就可以从火焰中、生成的蒸汽中以及灰烬中展现出来的颜色,获得关于矿物化学成分的信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被加热的物质的蒸汽可产生有特征的光。炽热的钠蒸汽往往产生黄色光;钾蒸汽产生紫色光;钡蒸汽产生绿色光,而锶蒸汽产生红色光;等等。这样的效应,实际还被用来在烟花中产生壮观的色彩。

德国化学家罗伯特·威廉·邦森(Robert Wilhelm Bunsen)(1811-1899年),是对研究这些颜色感兴趣的人之一。他仔细研究了加热的矿物,但是,他用于加热的火焰通常会有自己的颜色,往往会将想要的结果给遮掩掉了。

因此,邦森利用了一种他在1857年改进的燃烧器,将空气输入天然气,进行完全燃烧,产生温度很高,颜色很少的火焰。这就是“邦森燃烧器”,半个世纪前,当我学习化学时,这种燃烧器仍然是实验室必备的设备。

使用邦森燃烧器,意味着加热矿物产生的颜色更清晰,更不容易混淆,可以更有效地将一种材料与另一种材料区分开来。当时,德国物理学家古斯塔夫·罗伯特·基尔霍夫(Gustav Robert Kirchhoff)(1824-1887年)经常与邦森合作,他产生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想法。为什么只用眼睛去研究颜色?为什么不让带颜色的光通过棱镜呢?

就这样,邦森和基尔霍夫两人开发了第一台“分光镜”,让光线先通过一条窄缝,然后再穿过棱镜。每种不同波长的光按其特征量被棱镜折射,作为一种特定颜色的狭缝的图像,落在特定位置的屏幕上。如果所有波长的光都存在,它们就会像士兵列队一样排列,形成一条连续的光谱。致密的材料,被加热到白炽的温度,就会产生这种连续的光谱。

不过,蒸气只产生一定波长的光。一种在加热后释放钠蒸汽的矿物,主要会产生位于光谱的黄色区域的,波长紧挨着的光。

到了1859年,基尔霍夫在研究了许多矿物之后,他宣布,每种不同类型的原子在加热成炽热的蒸汽时,都会产生自己的谱线图案。通过它们的光谱“指纹”,就可以识别出不同的元素。

当然,最终不可避免的结果是,有一些矿物被加热时,会在没有任何已知元素的谱线点位处出现一条谱线。其结论就是,检测到了一种迄今为止未知的元素。

1860年5月10日,基尔霍夫宣布,某种矿物在光谱的蓝色区域产生了一条谱线,而此处并没有任何已知元素产生的谱线。因此,矿物中存在一种新元素,他称之为铯(cesium(源自意为“天蓝色”的拉丁语))。一旦化学家知道了铯的存在,他们就用通常的化学程序来处理这种矿物,并生产出了该元素。

一年之内,基尔霍夫发现了一条标志着铷(rubidium(源自意为“红色”的拉丁语))元素的红线。同样,其他化学家还发现了铟(indium(希腊语“indigo”,意思是靛蓝色))和铊(thallium(源自意为“叶绿色”的希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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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和天体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1859年,基尔霍夫不禁注意到,由加热的钠蒸汽产生的两条紧挨着的黄线,似乎都落在光谱中的同一位置,就像近半个世纪前,弗劳恩霍夫首次记录的两条太阳光谱的暗线一样。弗劳恩霍夫把这两条暗线标记为“D”,而在基尔霍夫看来,太阳光谱的D线一定与发光的钠黄线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也许这只是一种表面的联系,也许暗线和黄线碰巧在同一个地方。基尔霍夫想出了一种测试物质的方法。他让阳光通过炽热的钠蒸汽,然后通过分光镜的缝隙。钠蒸汽会提供黄色光,可能会填补太阳光中缺少的那些波长,其结果应该是,太阳光谱加上钠光会擦去那些D线,留下光滑、无污点的光谱。

但这一切并没有发生!让基尔霍夫惊讶的是,D线还在那里,事实上,它们比没有发光的钠时,颜色还要深。

他进一步进行了实验,结果发现:加热的元素会释放出一定波长的其自身特性的光。然而,如果来自可形成连续光谱的光源的光,通过比自己更冷的蒸汽,该蒸汽则会吸收在它足够热时会发出的,一样波长的光。

因此,钠在被加热时会产生一条典型的黄色双线光。当来自某个比其自身更热的光源的光,通过钠蒸汽时,钠蒸汽会吸收那些相同波长的光,使得这些波长消失,并产生一条双暗线。当基尔霍夫让太阳光通过钠蒸汽时,蒸汽不提供黄光,而是将其吸收,使暗线变得更暗。较热时发射,较冷时吸收,这一效应被称为“基尔霍夫定律”。

现在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太阳光谱中有暗线了。光是由太阳燃烧表面的加热层形成的,由于致密结构的复杂性,它产生连续的光谱。连续光谱的太阳光,穿过太阳大气的蒸汽,而蒸汽位于太阳产生光的表面的上方。虽然按照地球的标准来说,太阳的大气非常炽热,但它还是比表面要冷得多,它会吸收一些波长的光。所以当太阳光到达我们地球和我们的仪器时,就会有成千上万条的暗线穿过,显示出其缺失的波长。

依据太阳光谱中的D暗线,我们就可以推断出太阳大气中包含有钠原子;此外,钠原子在太阳上的特性与它们在地球上的特性完全相同。

这样,在孔特去世后仅两年,基尔霍夫就反驳了孔特那个关于不可能的断言。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此印象深刻。基尔霍夫有一位银行家,在得知基尔霍夫发明了探测太阳中元素的方法后,他说(非常愚蠢地——不过,他只是个银行家),“如果太阳上的金子不能落到地上,它又有什么用呢?”

后来,当基尔霍夫因在光谱学方面的成绩,被英国授予勋章和金币奖励时,他把钱存在了他的银行家那里,他说:“这就是来自太阳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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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科学家,也开始通过这种非常强大的新技术,来研究太阳和其它天体。瑞典物理学安德斯·乔纳斯·安斯特朗(Anders Jonas Angstrom)(1814-1874年)非常详细地研究了太阳光谱,并在1862年宣布,太阳系中存在具有氢特性的谱线。这很重要,因为最终证明,氢是太阳的主要组成成分,也是宇宙的主要组成成分。

安斯特朗接着还发现了其他元素的特征谱线,1868年,他发表了一张光谱图,仔细定位了大约1000条谱线的波长。

此外,他在测量这些谱线的波长时,采用了相当于百万分之一米的单位。这种单位在1905年被正式命名为“埃(Angstrom)”。直到今天,它有时仍然被用作波长的单位,但它现在已不是科学界国际单位制的一部分了。光的波长应该采用纳米进行测量,而1纳米等于10埃。

太阳并不是唯一一个被研究过的,能发光的天体。安斯特朗本人在1867年还研究了北极光的光谱。

更重要的是,英国天文学家威廉·哈金斯(William Huggins)(1824-1910年)所开展的工作。他研究了星云、恒星、行星、彗星的光谱——让任何发光天体的光线通过望远镜,然后再通过棱镜,以生成可见的光谱。

1863年,他从对各种恒星的谱线的研究中宣布,地球上存在的元素,不仅同样存在于太阳上,而且也存在于他研究的所有恒星中。从那时起,科学家们已确信,地球上那些拥有一个或多个稳定同位素的81种元素,也就是宇宙各处那些拥有一个或多个稳定同位素的81种元素。

有些时候,可以肯定的是,通过对来自天体的光进行光谱分析,似乎表明会存在一种新的元素,而且是一种地球上并不存的元素。

最著名的例子是,1868年,法国天文学家皮埃尔·朱尔斯·塞萨尔·詹森(Pierre Jules Cesar Janssen)(1824-1907年)正在印度研究日全食时的日冕。他探测到了他无法识别的谱线,并将数据发送给了英国天文学家约瑟夫·诺曼·洛克耶(Joseph Norman Lockyer)(1836-1920年),这是光谱学方面的一位专家。洛克耶同意詹森的说法,即这些线条代表了一个未知的元素,他将其命名为“helium(氦)”,源自希腊语中的“太阳”。

其后27年,氦似乎就是我们所说的“亚里斯多德式的元素”,它只存在于天体中,但不存在于地球上。直到1895年,英国化学家维利亚姆·拉姆齐(Wiliam Ramsay)(1852-1916年)听说在美国从铀矿物中获得了一种气体,并且已被确定为氮气,因为它无气味、无色,呈现出化学惰性(即不愿意参与化学反应)。所有这些都是氮气的特征。

不过,拉姆齐刚刚参与了氩气的发现,氩气是一种像氮气一样的气体,无色、无气味、呈现化学惰性,但它不是氮气。(氩比氮惰性更强,因为氮在某些情况下会与其他物质发生反应,但氩从来就不会。)区分氩气和氮气最简单的方法是,给气体加强热并研究其谱线。这两种元素在很多方面看起来非常相似,但它们的光谱指纹完全不同。

在拉姆齐看来,从铀矿中所获得的,所谓的氮气可能是氩气。拉姆齐获得了一些样本,并研究了它产生的谱线。

没错!它绝对不是氮气。

但它也不是氩气。事实上,当时拉姆齐一定整个都惊呆了,谱线正是在1868年日食中观测到的谱线。它是氦气,地球上的氦气!

自1868年以来,还探测到到了其它的谱线,它们与地球上任何东西都不匹配。科学家们假设了其他未知的元素,还为它们命名,如:“coronium”、“geocoronium”、“nebulium”等等。这些都是谎报。它们根本不代表什么新的元素,完全是普通元素(如:铁)的原子,只是在太阳极端的条件下,产生了在地球上从未产生过的谱线。

如果你感到好奇,我们可以总结一下我们现在对太阳成分的了解。太阳几乎全部由两种元素组成:氢和氦,而这两种元素的原子结构恰好最简单。在质量方面,太阳大约有四分之三是氢,四分之一是氦。

我们在地球上知道的所有其他元素也存在于太阳中,但数量很少。除了氢和氦以外的元素可能只占太阳质量的1.6%。在这些少量元素中,50%的质量是氧,30%是碳。而所有其他元素则只占这1.6%中的20%(即,占太阳质量的0.3%)。

这样看起来,好像太阳和地球在组成上有根本的不同。太阳的98%以上由氢和氦组成,而地球的98%以上,根据大多数人的估计,由六种元素组成——铁、氧、硅、镁、镍和硫。这与太阳没有重叠。

然而,两者并没有根本的区别。整个太阳系是由一团尘埃和气体云形成的,其组成成分与太阳非常相似。质量很大的天体,比如:太阳,带有引力场,可以抓住任何东西。因此,除了在46亿年的核聚变过程中,将部分氢转化为氦之外,太阳基本上拥有原始气体云的成分。

如果一个天体质量适中,但温度较低(在低温下更容易留住轻原子),那么,它的组成同样也是原始气体云的成分。木星、土星、天王星和海王星就可能几乎全部是氢和氦。

然而,如果一个天体很小,它就缺乏抓住氢和氦所需的引力,所以它会由气体云中的少量元素组成。因此,带外行星的卫星就可能含有丰富的结冰物质(包括碳、氧和其它物质,以及一些与氧结合,形成冰冻水的氢)。

温度较高的小天体,往往会失去所有的挥发性物质,它们主要由硅酸盐(岩石物质)和金属组成。内太阳系的天体:火星、地球、月球、金星和水星都是如此。幸运的是,我们的地球足够大,还可以保留大量的水。

(作者:艾萨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译者:劲松)